论道必求高明之士,干事必使贤能之人。——仲长统《群书治要》
段秀实,字本公,本唐姑藏(今甘肃武威)人,唐朝时期著名的大将。历任安西府判官、泾州刺史、御史大夫、检校礼部尚书、司农卿等职务,他清廉耿直,史书上记载过他不少故事。
段秀实六岁时,母亲得病,他七天七夜水浆不入口,母亲病情好转,他才进食,时号“孝童”。及长,沉稳能断,慷慨有经国济世之意,举明经,他说:“搜章摘句,不足为功。”遂弃去。
广德二年(764年),白孝德任陕西彬县节度使,奏请段秀实为太常卿、度支、营田二副使。泾州大将焦令侵占民田数十公顷,租给无地的农民耕种,约定收获各一半,当年干旱,颗粒无收,可是焦令却说:“我只知道收粮,不知道天旱。”农民被逼得无路可走,只好向段秀实助,段秀实签署公文免交,派人转告焦令,不料焦令不但不听,反而将农民打得皮开肉绽,不省人事,段秀实知道后,亲自去看望被打的农民,取水洗去他身上的血迹,撕破自己的衣服为他包扎伤口,而且把自己仅有的一匹马卖掉,买谷子代农民偿还焦令。刚强耿直的准西将尹少荣实在看不下去,当面骂他:“你还是人吗!泾州赤地数百里,饿死的人遍地,你却一定要到得到粮食,打无罪的良民。段公,仁信伟大,惟有一匹马,卖掉买谷子给你,你得到不知廉耻。凡为人傲天灾,犯大人,击无罪,就应该让他去做奴隶!” 焦令听后,实在感到惭愧,顿时流出一身冷汗说:“吾终生无脸再见短公。”一天晚上,自恨而死,后来,段秀实任都虞侯,权知奉天行营事,号令严格统一,军府安泰,代宗听说后赞赏不已。
德宗建中年间,他上奉还京,接到圣旨后,临行以前,他对家属说:你们路过歧州县时,节度使一定会送你们一些礼物,你们千万不要接受。当时节度使已经心怀鬼胎,他见段秀实被皇帝召见,想到他一定会被重用,为此,想巴结一下,当段秀实的家属一行到歧州县时,他以大绫300匹相送,段秀实的女婿由于职位低下,虽然坚持不收,但他也没有办法推辞,只好收下,到了京城以后,段秀实了解了这件事情,他愤怒的对女婿说:“你们为何不听我的告诫!不管怎么样,决不能让他玷污我的名声。”于是,他命令人把绫缎搬往司农治事堂,并把它放置到大梁上面。
783年,歧州节度使拥军反对唐朝,唐德宗出逃,朝中大臣也纷纷扮作仆人偷偷地逃出都城长安,歧州节度使认为段秀实已经失去兵权,猜想他一定会屈从自己,为此,他派人劫持了段秀实,段秀实估计自己不能逃过这一劫,于是对子弟说:“国家有难,我为什么要躲避呢?理所当然地为国殉难,你们可以去自谋生路。” 歧州节度使见了他,大骂他的德行,并且把他杀害了。后又抄他的家, 发现司农治事堂大梁上面挂着他送的300匹绫缎根本没动一下。
清吏不私,无私才能无畏,无私也能拒绝贿赂,德宗听到段秀实的死讯后,悔恨自己当初没有很好的重用他。
(摘自林岩、王蔓编著的《中国古代廉政文化集粹》)
段秀实:置绫于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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